手术室门边抹眼泪,达瓦低头靠着墙。
程迦一时间很想抽烟,顾忌着在医院,她走去厕所。
镇医院厕所很简陋,男女分层,便池连门都没有,由一串通道构成。洗手台上没镜子,水龙头也松了。
她站在厕所门口点了根烟,望着栏杆外杂乱的小镇。身后传来脚步声,程迦回头看,是达瓦。
达瓦又瘦又小,肤色倒不黑。眉毛浓,眼睛大,一头短发。
程迦第一次见到短发的藏族女人。
达瓦进厕所冲洗手上的血,问:“你是摄影师程迦吧?”
“是。”
达瓦眼眶还是红的,却竭力笑了:“希望你拍的照片能让很多人看到。”
“嗯。”
达瓦又低头搓手了。
程迦呼出一口烟,默了半刻,说:“别泄气。”
达瓦一愣,半晌明白过来,微笑:“因为刚在车上说的话么?是很糟糕,但我没泄气。”
“七哥说过,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情况会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