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感动于他真诚的安慰,心情不禁好了些。
不远处有人喊了个名字,小男孩回头拿藏语应答,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站在门口等他一起去站外兜售。小男孩跑向他的同伴。
周遥又坐了一会儿,游客越来越多,她想打电话叫唐朵她们来接她,想想又罢了。
她出了站,独自往山上走。
山路上会有拦外地私车的地方,不知道会不会查单独的游客,如果和他们说她昨天买了门票,对方会相信吗?
等走到那里再说。
满载游客的大巴一辆辆经过,周遥在路边走,像一只蜗牛。
八月底九月初,山里头气温不高,但太阳很大,晒一会儿脖子后边就冒汗。刚才下山时那么大的风,现在却没有。只有漫山的杜鹃花,像火一样烧眼。
周遥把头发绑起来,拉开外套拉链,身体往外直冒热气,心里却很冷静。
直到一辆摩托车停在她旁边,周遥扭头,然后眼神变得直愣愣的,
“你怎么来了?”
“你没带钱?”骆绎问,微微不耐地皱着眉,额头上也有细细的汗珠。
“忘了。”周遥愣愣地说。
“那你刚才不说?”
“忘了。”周遥说完,又重说一遍,“刚才也忘了。”
“上车。”骆绎把头盔扔给她,她抱住了,尚未反应过来,问,“你要送我回去?那太麻烦了——”
“不上去。”骆绎停一秒,问,“你今天上午有事情?”
“没。”
“上来吧。”他下颌指指身后。
周遥跨上后座,系好头盔,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带钱?”
没人理她。
摩托车转了个弯,再度朝山下驶去。
风又来了,凉丝丝的。
重回山下小镇,道路依然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