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那个女孩,关于她的一切像场梦,模糊而隐约,无论他怎么努力,总是记不起来。
他问身边的人,没有人认识。
他花了好几个月,终于记起他曾常常唤一个字:“Ai”。
他平淡的心境渐渐被一种叫“不安”的情绪替代。
一边每日做着枯燥而痛苦的复健治疗,一边想办法寻找每一个认识的人,奶奶妈妈伊娃Rheid……
“我是不是认识一个叫Ai的女孩?她是我的真爱。”
可每个人都很疑惑,回答:“Ai?你身边从来没有这个人啊。”
他被拦回去,又苦苦想了很久,带着细枝末节来问:“我是不是带她参加过斯宾塞的婚礼?”
斯宾塞和安妮摇头:“不对,你是一个人来的。不信,我把宾客名单给你,你一个个去问。”
他真的一个个敲门去问,可谁都不知道Ai是谁。
驾照卡电话卡也都查不到人。
言溯想得很辛苦。
频繁的脑震荡和重伤毁掉了他部分的记忆。他记不得他们相处的事,记不得她的声音,记不得她的相貌,甚至记不得她的名字。
唯有一种缠绵却坚定的情感:这个模糊的女孩是他的真爱。
直到有一天,他在隔壁房间的床头发现一行陌生而秀气的小字“souviens-toiquejet\’attends”你要记住我在等你。
言溯不知道也记不得那是银行抢劫案后,甄爱在他家疗养时,渐渐发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无处可说,才忍不住用没有墨水的钢笔划在床头。
而甄爱更不会知道,为了她这么一句话,他从此踏上漂泊的旅程,走遍世界,去找寻他心尖的爱。
记忆模糊了,他却始终坚定。
世界欺骗了他,于是,他再没对身边任何人提过那个名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