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兵起,宋焰十多年滴酒未沾了。
做消防员后更是如此,哪怕休假也绝不会喝酒,以防临时出任务被紧急召回。
翟淼便知,他是真伤狠了。她心慌慌的,看见沙发旁倒着的空酒瓶子,骇一跳:“你全喝了?”
光线刺激得宋焰难受,他皱紧眉,表情痛苦地扭过脸去:“关门。”
翟淼见他还算有意识,稍微松了口气,过去关上门。
室内再度陷入黑夜,酒味刺鼻。
那么大个男人颓然倒在沙发上,翟淼见着,心里也不好受。
她一屁股坐地上,下了狠心地刺他:“怎么样?跟你说了她喝酒说话不作数吧,你不听,非要跑去找她,现在好了,被甩了吧?”
她以为宋焰会反呛过来骂她一顿,好歹能宣泄下情绪,但他没有;他嗓音沙哑,声音很低,说:
“嗯。她没选我。”
翟淼心里顿时就梗得难受,快要憋死过去。全家人这么宝贝的哥哥,自己这么崇拜的哥哥,被人当泥巴一样的糟蹋,气得骂:“那是她眼瞎!”
宋焰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想说什么,人太疲累了,拿手臂遮着眼睛,睡觉了。
昏暗中,翟淼看见他嘴唇干枯,是酒喝多了脱水所致。
他呼吸也很沉,一下一下,在似梦似醒间极其费劲地喘着,是真醉得难受了。
翟淼见状疼得要死,忍也忍不住:“你这回总该死心了吧?哥,你难受你就发泄,好不好?你干什么都行。但算我求求你了,你真别再搭理她了行不行?她到底哪里好了,就没见过她那么怪的人,成天一副高冷样儿,拽什么呀拽——”
宋焰:“你他妈闭嘴。”
他说这话时,气息很弱,像是沉睡的人腻烦被人吵醒一般。他紧皱着眉,在逼仄的沙发上翻了个身,呼吸又低又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