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去了感染中心楼。上到HIV化验科,楼道里空空如也。
许沁问同事:“来化验的那群消防员呢?”
“都没事儿,走啦。”化验员也很高兴的样子,“刚走,一分钟吧。”
许沁掉头就追。
刚出电梯就远远看见一群统一穿橄榄绿常服的男人,已出了大楼,宋焰的背影格外清晰明朗。
而待许沁穿过人群跑出大楼,就只看见宋焰最后一个上车的身影,离开了。
许沁不得已停下,轻轻地喘气,遥望着。
宋焰上车关上车门,车发动时,无意识地回望一眼医院内,竟看见许沁一身白衣站在院子里。
十二月,天已经很冷了。
她原待在室内,衣服穿得薄,白大褂里头只有一套淡绿色的手术服,脚上还穿着洞洞鞋。头发胡乱绑了个低垂的髻,素颜的脸上表情空空荡荡,望着他的方向。
隔着玻璃,双目相对。
车很快开走,她的身影也飘去了身后。
……
许沁没在原地多待,室外太冷了。
返回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想起詹小娆,想以她的性格,会怎么做。也就是那个时刻,许沁隐隐意识到,那天詹小娆的受挫,不会是终止。
而这个证实来得异常迅速而迅猛。
次日晚上,许沁再一次见到詹小娆,在肖亦骁的酒吧。
自坐在一起后,许沁就观察到詹小娆一整晚都在玩手机,看手机的表情一下含笑一下皱眉的,手指时而在屏幕上打得飞快,时而停下犹豫琢磨。
肖亦骁问:“聊了一整晚了啊,跟谁呢这么如胶似漆的?”
詹小娆从手机里抬起头,沮丧脸:“单聊。发了几十条短信了,约他吃宵夜,就是不回。这男的够狠。”自言自语,“好不容易等到他休假,不然错过了又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