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大院,两位军人敬礼目送。
这片家属大院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红墙白瓦,绿树成荫,颇有旧时之风。虽然毗邻西区闹市,但三面环湖,正面对着博物馆和图书馆,难得闹中取静。
许沁停了车,没急着进屋,胸口一阵压抑的闷热。
她走去灌木丛后抽根烟,站在树荫深处,空气凉丝丝的,心绪也渐渐舒缓。她在绿油油的叶子间看到了一点黄色,现在还是夏天呢,可墙另一边的银杏树上有一片叶子黄了叶稍,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
当年宋焰曾从这道墙上翻过来找她,那家伙把巡逻队来回的频率记得清清楚楚。
但现在不行了,墙上到处装着摄像头。
许沁把烟掐灭,往手上喷了点香水,走出灌木丛。
走到家门口,孟宴臣的车开过来了。
许沁站在原地,等一身军装的孟宴臣下车。
孟宴臣从小就是这片长得最好看的男孩子,少年时代的长相甚至可用美来形容,反倒是这些年,穿上军装后,褪了秀气,变得英气逼人。越长越像孟怀瑾年轻时的样子,从容不迫,正派克己,举手投足间自带矜贵之气。
孟宴臣眼神一直锁着许沁:“你好像瘦了?”
许沁:“没那么夸张。你多久没回来了?”
孟宴臣把军帽摘下:“两个星期。”
许沁正上台阶,回头白他一眼:“你好意思说我么?”
孟宴臣望住她微愠的小脸,愣了片刻,旋即笑了笑,跟着她进屋。
许沁进门换鞋,叫了声:“爸,妈。”
孟宴臣跟着叫了声:“爸,妈。”
付闻樱从书房走出来:“你们俩怎么一道儿回来?”
许沁:“家门口碰上了。我爸呢?”
“跟肖亦骁他爸下棋去了。快到饭点,也该回来了。”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