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她举止轻佻,曾想勾搭自己事务所的老板,后来又想勾搭检控官。
言格淡淡听着,不言不语。
淮生说完了,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杨姿和郑颖的关系的?”
言格简短道:“喉咙里的刀片和戏剧服装。”
淮生蹙眉:“意思是?”
言格看他一眼:“郑颖死时的那套装扮,还有她喉咙里的刀片,是马丁·麦克多纳经典的百老汇剧目《枕头人》。”“啊,我知道,一个故事套一个故事的连环套。”淮生拍拍脑袋,“讲的是枕头人让孩子们看到他们长大之后会遭遇到的惨剧和痛苦,让孩子们自由选择。如果他们长大,就得承受惨烈的人生;如果他们不想
长大了,枕头人就帮助他们在孩提时代毫无痛苦地死去。”
“哦,是吗。”言格淡淡道,“那个故事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这个。”
“是什么?”
“有一个弟弟,很有想象力,写的小说惊艳了很多读者。其实,是他的父母把他的哥哥关在地窖里每晚虐待,让弟弟在梦里听到哥哥的惨叫,以此激发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兄弟或者姐妹之间,一个人的幸福与成功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悲剧和牺牲上。”淮生面露一丝苦痛,“所以你想到,杨姿是悲剧的那一个,而郑颖是幸福无知的另一个?”
言格“嗯”了一声。
淮生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低下头:“难怪杨姿和我姐姐关系那么好,因为都是一样的苦命。”
言格:“可我倒认为,有些时候,付出的那一方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过得成功幸福,与本身也是一种幸福。”
“什么意思?”淮生问,但言格没有回答了,扭头望着另一处。
走廊上传来的细细的轮椅滚动声,淮生循声看去,一个和言格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坐在轮椅里,独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