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她无处发力;手指拼命抓她箍在脖子上的手,可淮如全身的力气都在手上,带着重力死死扼着她的喉咙。
甄意双手狠狠抓,把淮如的手背抓出了满手的血痕,可这人像是疯了,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手掌像铁钳纹丝不动,面容扭曲地盯着痛苦挣扎的甄意:“我是被逼的,是这个社会对不起我。如果我的弟弟健健康康,如果这世上那么多人,有一个帮我一把,我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些事情吗?!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俯
视我?”
甄意什么也听不见了,空气,空气!
她的肺憋得要爆炸了!
她的手松开了淮如,满手血污地四处搜索,寻找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抓住了床边的镜子。
她抓住镜子,用力往床头一砸!
刺耳的破碎声宛如救命的天籁。她握住一块大碎片,使尽最后的力气往淮如脸上刺去!
玻璃碎片锋利如刀,在淮如脸上划出深深一道伤口,皮肉翻开,甚至露出颧骨处的森白。顿时鲜血直流。
“啊!”淮如厉声惨叫,捂住脸。
甄意猛然宛如浮出水面的人,空气像不可阻挡的气流,开闸般涌入胸腔肺泡,她嗓子痛得犹如火烧。
她猛地大口呼吸,又怒又恨,抓住碎片狠狠刺向淮如的胸口。
后者瞬间弹跳,蹦下床,抓着绳子狠狠一扯。甄意一个趔趄,从床上滚了下去,撞到落地窗上。手中的镜子片摔成碎末。
淮如一手捂着喷血的脸颊,目光凶狠怨毒如蛇,像恨不得把甄意生吞活剥。
她目光一扫,抓起阳台上的欧式椅子,狠力朝甄意头上砸去。
甄意倒在地上,已无处可躲,条件反射地拿手抱住头。椅子如重锤砸落,甄意顿觉手臂肩膀粉碎般的剧痛,痛彻心扉。
淮如抓着椅子,对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