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鲜红,有种还在跳动的幻觉。
甄意伏在地上呕吐,把苦胆水都要吐出来,吐到最后,眼泪疯狂地流泻,却发不出声音。
脑子里,只是不断想起他说:
“我是军队转业来的,很佩服你们这些上过大学的,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我嘴就比较笨了。只会闷头做事。”
此刻,甄意埋着头,脑子一点一点地放空,她的心疼到了极致,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许莫的枪口再度抵到她身上,带着寒意,推她,下命令:“起来,协助医生给我做手术!”
甄意没动,像一尊死了的雕塑。
她什么也没听到,也没感觉到。依稀间,听到了姐姐在唤她:“甄意?”
“嗯?”她缓缓睁开眼睛。
“姐姐杀掉他,好不好?”
她只想哭,半秒后,又听见自己被唤:“甄意。”
她抬头。
是姐姐吗?
她循声看去,却是安瑶。她表情还是平静,却也难掩伤痛:“甄意,你过来。”
她朝她伸出手,轻声说:“到我这边来。”
甄意抬起手臂,用袖子擦去眼泪,努力想要起身,可受伤的双腿疼得如刀割,一动,伤势更严重,鲜血再度涌出。
她挣扎着,疼得眼泪直流,可无论如何咬牙也站不起来,最终只能流着屈辱的眼泪,手脚并用地拖着腿,一点一点,爬去玻璃房子,爬去安瑶身边。
安瑶跪下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眼泪就涌出来了:“甄意,你别哭。”
甄意给她抹眼泪:“你也别哭。我们一定会出去的。言栩还在等你,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呢。”
安瑶点点头:“嗯。”又望向许莫,“我可不可以给她清理一下伤口。”
“随便你。”许莫说着,竟独自走去准备间了。听声音,他在换衣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