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甄意这样疯疯癫癫毫不入流的人总对男人有那样致命的吸引力,总让他们挪不开目光。
她蓦地想起高一那年去南沖秋游,大家走上一条几百米长的木板吊桥,男生们调皮捣蛋,剧烈地摇晃长桥,秋千一样荡得老高。
女生们吓得抓着链子尖叫,甄意上去几脚把闹事的男同学踹进浅水湾里。
男生们鬼叫鬼骂,却没一个真正讨厌她。
也是那次,他们撑着竹竿划竹排,浅水湾里芦苇花开得像云朵,像棉花糖。
同学们打水仗,欢笑声此起彼伏。
她向来淑静,在最外延慢慢划,没有参与。言格也是,认认真真划竹排,像做一项实验似的。
她想着去和学长打招呼时,甄意从水塘外围一溜烟跨过无数个竹排,蹦到言格的竹筏上,一跳就从背后箍住他的脖子,把他笔直的腰杆都折弯。
竹排剧烈晃荡,言格差点掉进水里。他脸上很干净,并没有不开心的情绪,把甄意从他背后揪下来,让她站好,对她说着什么。
甄意嘻嘻笑,乖乖背手,规规矩矩点点头,像受训的孩子。
可下一秒,她冲言格瘪嘴,委屈得很,可怜兮兮地往后退,一脚就“不小心”扎进水里。
言格扔下竹篙,条件反射地跑去拉她。
“咚”地一声巨响,像塘里投了炸弹,水花四溅,把言格从头到脚淋湿。
溪水沿着头发从少年清秀的脸庞滑落,他还保持着要拉她的姿势,站在竹排上,愣愣的,不可置信。
水里,甄意指着发愣的言格,哈哈大笑:“好傻,又被骗了!哈哈!”
清澈的潭水齐甄意的胸口,她站在水里,阳光在周围闪烁,像碎玻璃。她笑哈哈:“言格,下来玩啊,很凉快的。”
言格当然不下去。
可其他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