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拿着手机出门时还回头看她,眉目如画;后一秒,就是8年之后疏离的背影,说已不记得她。
甄意不知自己是怎么昏迷的,只知痛苦万分,无法自拔,却在一瞬间得到解脱,陷入安宁的梦境。
她坐起身,揉揉太阳穴,把所有的情绪收进心里,没事人一般笑笑:“这几天熬夜,居然累晕掉,真丢脸。”
“是吗?”
甄意“嗯”一声,面对他,头一次无话可说,四处看看:“对了,有人打我电话吗?”她的手机不在身边。
“有。”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她,“静音了。”
“噢,谢谢。”
她划开手机看,卞谦的未接来电,崔菲的一条短信:“明天就不去了吧。”她反悔,不去自首了。
“言格,”甄意垂着眸,不看他,“我想多要一点儿时间,我想接这个官司,就当最后一次。或许不对,但我觉得这件事一定和艾小樱的死有关。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一定去警局。”
“嗯。”
甄意起身:“那我……出去打电话了。”
言格点头,目送她离开。
下午的阳光洒进来,他的侧脸笼进光线里,几乎透明。
刚才让她睡着,其实很险。
把昏迷的她抱进休息室,他忽然有很多事想问她,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她说的都会是真话。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凝视着沉睡的她,足足一刻钟,却最终什么也没问。
他不确定在她的脑袋里,那段记忆是否清晰。
说来奇怪,12年前,她闯进他的生活时,家里人就把她的细枝末节调查得清清楚楚,但他不肯看,也不想看;8年前,他们分开后,他才开始关注她的过去。
重逢那天,他撒谎了,其实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甄意走上走廊,给卞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