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上前,和声说:“抱歉,这位病人病情严重,不能和别人交谈,希望你配合。”
甄意点点头,匆匆看那病人一眼,继续前行。却见护士重新戴上耳塞,是不想被病人搭讪吗?
奇怪,他看上去一点儿不像有病。
该不会是豪门子弟被害强制囚禁起来的吧?甄意心中阴谋论泛滥,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无聊,遂抛到脑后。
走进楼内,护士领她去见言格。
弯过走廊,她透过玻璃往里望,言格一身白衣,站在桌前指着纸张说着什么,一群医生围在旁边。
同样是穿着白大褂,偏偏他格外出尘。
她看了一会儿,提醒自己他是别人的男朋友,赶紧别过头去。
没过一会,里边的会议散了。护士们也从值班室出来,说是神经病们要起床了。甄意听得出,在这里神经病像一种爱称。
甄意歪头看玻璃窗对面,睡眼惺忪的病人们穿着宽松的白衣服,揉着眼睛排着队,哼哼唧唧地跟护士们去活动室。
一个一个都干净,她觉得特可爱。
视线被白色的衣角阻拦,她缓缓抬眸,迎上言格淡静的眉眼,他问:“手好了吗?”
甄意思考后才知他在问脱臼的事:“没那么娇气。”
“脱臼和娇气有关系?”
“……”甄意无语,懒得答,“我来是想调查吴哲的事。”
“他怎么了?”言格转身往前走。
“你……”甄意恶狠狠剜他的背影,她明明在电话里说清楚了的。
她憋着气跟随他的脚步,再说一遍:“法证人员在36号房检验出大片的鲁米诺反应,虽然暂时无法鉴定血迹成分,但他们已重新在36房间取证。案发房间很可能是36号,不是31号。”
“嗯。”他在前边走着,头也不回,“这和吴哲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