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她点头,“要是林子翼,酒吧里遇到的女子给他下药,有点难。”
他没理,剧烈摇晃着调酒杯。
“不过,要是酒保给他的酒本身就不对劲,那几率就大了……”
“你想说什么?”他抬眸。
“你应该清楚。”甄意直视他。
隔着一束蓝色的圆筒吊灯光,她身后是无边的黑暗,只有她的脸格外白皙,轮廓分明,“我看过你们的登记表和签到簿,每个卖酒的临时工会待至少3天,但案发那天的卖酒妹只在当天出现过。身份证号码是……”
“她干的不好,做一天就走了,有问题吗?”他不慌不忙,把调好的酒倒进鸡尾酒杯,一层一层,姹紫嫣红,“血色玛丽。”
“听上去很巧,会不会更巧的是你们的临时工档案里唯独缺她的身份证复印件。或者警方去查这个身份证号码。要么不存在,要么名字不对应?”
索磊把杯子推到她面前,蓝色灯光下,透明的酒水变成紫色的渐进:“是我们工作疏忽,以后会规正的。”
“有没有可能这个疏忽是唐羽?那天在酒吧穿着工作服没有引起任何客人注意,也没有‘出现’在摄像头里的人是唐羽。”甄意揪着酒杯中的樱桃梗把玩,“啊,如果是你的女朋友唐羽,那就不能说是疏忽了,而是……蓄意。”
酒吧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一束圆锥的灯光从她头顶打下去,衬得睫毛格外长,投了一片阴影在她眼瞳,幽深得比她身后的黑色还深。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你想像力不错。”
“是吗?”甄意握着手机,“我倒认为,虽然店员不会注意唐羽,不会认为她可疑,但如果警察拿着她的照片过来,说她是唐裳的妹妹,到时你能确保员工们没一个对她有印象?”
他始终扑克脸:“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