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会去吃午饭,言焓和裴队说着话,走出会议室时瞥甄暖一眼,甄暖见了,小尾巴一般追随上去,并不作声。
老白经过,调侃:“裴队,再缠着言队讲话,小猫儿要挠你了。”
裴队哈哈大笑:“我先走,我先走。”
言焓回头看甄暖被调侃得窘愣窘愣的脸,瞪着大眼睛,脸颊红羞羞的,直摆手:“没有啊。”
他稍稍倾身,小指头勾住她的手心,把她拉到跟前来。
她手心痒痒,轻轻挣开:“工作时要注意影响。”
“好,注意形象。”他笑,松开她。
她因刚才老白的玩笑有些困窘,他便找话:“为什么说王子轩的伤不严重呢?”
“啊,这个啊。”她抬起头来,认真道,“骨骺分离……”她用了近十分钟给他解释。
言焓插着兜边走边听,居然耐性很好。
她叽叽咕咕讲了一堆专业词汇,偶尔还伸手比划。他唇角噙着闲适的笑容,时不时拎一下她的肩膀,勾一下她的背,避免她和来往的人撞上,又指引她出入电梯。
偶尔她因他的触碰懵一下,卡一下壳。他便“善意”地提醒:“刚说到骨裂了。”
她“哦”一声,细细小小的声音继续讲述。
讲完了,她抿抿唇:“我是不是讲得太复杂了?”
他轻笑:“我认为刚刚好。”
到餐厅,两人端了餐盘对坐。
甄暖想起鞣尸,问:“那一块块的都是夏天是吗?之前大家以为发现了阿时……我……还是说阿时吧。她的两批骨头和组织。第一批是一根肋骨和碎肉,这其实是我吧。”
言焓眉心紧了紧,“嗯”一声。
甄暖看看四周,小手凑过去摸摸他的手背,小声哄:“不疼不疼,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