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吭。
过了一会儿,
“队长。”
“嗯?”
“我们两个会死吗?”
“不知道。”他笑了一声,却没有笑意。
她趴在他肩头,望着淡绿色的渗着丝丝血迹的水面,发了一会儿呆,问:“队长你怕死吗?”
“没感觉。”他说。
“哦。”她停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想死吗?”
“……暂时不想。”
“因为还有心愿没完成?”她缓慢地说着,空气稀薄得她得缓慢克制地呼吸。
“嗯。”
“希望你出去后找到害死阿时的人,让她安息。”
“……”清凉的水滑过两人贴在一起的脸颊,他轻声说,“谢谢。”
他又晃神了,她脖颈间有夏时的气息,那熟悉的叫他着迷的气息。
思绪又回去了很久前,
……
小小的阿时蹲在地上玩泥巴,他经过,她追上来在他身边蹦蹦跳跳,要拉他一起玩泥巴,可他想去抓知了,手一挥,她一个跟头栽进泥巴堆里,嚎啕大哭。
他爸爸听见小夏时的哭声,赶来把他一顿胖揍,让他在巷子口的烈日下罚站。
她怯怯地溜出来,小手背在裙子后边搓啊搓:“小火哥哥,以后我再不哭,再不让言爸爸打你了。”她从背后掏出一根棒棒糖:“我把这个给你吃。”
……
隔壁的牛牛揣着一兜桑葚从巷子里走过,馋嘴的小夏时眼巴巴地看。
牛牛昂着脑袋:“阿时你想吃吗?”
小夏时看着紫红饱满的桑葚,点点头。
“那你叫我牛牛哥哥。”
小夏时瘪嘴:“你又不是哥哥,小火哥哥才是哥哥。哼!”
后来小言焓听了,眉毛气歪:“桑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