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眨眨眼睛,隐约看到他转身走开。
她赶紧拿冰冷的手搓搓发烫的脸蛋,深吸好几口气;见他走远,又害怕起来:“队长,你别留我一个人呀。”
影子停了一下,缓缓问:“我又不会走远,你怕什么?”
她脸一红,又听他说,“检查一下电闸,很快回来。”
她独自站在黑暗里,缓缓平复发红的脸颊和不稳的心跳。
客厅的灯柱闪了一两下,骤黑骤亮,明明灭灭,终于彻底亮起。
言焓从门廊后边出来,一身长风衣,不是沈弋的衣服了。胡茬刮掉,下巴干净利落。手上也带了手套。
甄暖低声咕哝:“抱歉,我以为是坏人。没咬疼吧?”
她那么用力,没疼才怪。
“没事。”言焓不介意,甩了甩被咬的手,咂舌,“就是最近太忙,两天没洗手了。”
甄暖的脸一下子灰掉,呆呆地瞪着他,悲哀又可怜地问:“上厕所也没洗手嘛?”
言焓怔了一下,笑出声:“逗你玩的。”
“……”甄暖瘪嘴。稍一回想,当时就感觉那手干干净净的,肯定是洗过的,还打了肥皂泡泡呢。
她很快打消掉这无聊的想法,像说他的肉香扑扑的很好吃一样。
而言焓甩着手,思绪忽而停滞一秒,不受控制地想起刚才她咬他时的感觉,牙齿细细小小的,嘴唇柔软温热,鼻息急促滚烫。
他轻轻敛瞳,有些不悦,下意识再次甩了一下手,可虎口处又痛又软腻的触感挥之不去了。
言焓很快撇去这无聊的心思,回头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问:“既然害怕,还一个人跑来?”
“我要还原死亡过程啊,不是你教我说要看现场吗?”她振振有词。
他眉心微锁,转身去客厅:“那也要注意安全,找人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