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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一溜烟跑进院子。
办公大楼前,言焓单手插兜独自立在花坛边,一身黑色隐隐泛红的长风衣,里边的白衬衫扣得一丝不苟。
他低眸思索着什么,两指夹着一只未点燃的烟,手心无意识把玩着火柴盒子。
“队长早。”她少见的精气神儿十足。
听了她响亮的招呼声,言焓稍稍不适应地抬头。她笑得像太阳花儿一样,冲他挥手,一双不分指的保暖手套胖嘟嘟的。
他上下打量她,淡淡问:“精神这么好?”
“都是队长的教导。”
他挑眉:“哦?”
甄暖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鼓起勇气,感激而真诚地说:“那天你在院子门口对姜晓的哥哥说的话,感觉很励志。”现在,她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而充实。
“我说什么了?”他微微迷茫,渐渐回过味儿来,“哦~那些话啊!”
“嗯。”她重重地点头,隔几秒,窘迫地红着脸补充一句,“我很佩服。”
言焓定睛看了她几秒,渐渐露出忍俊不禁的样子:“你还太嫩了。”
“诶?”
“做上级总得会点儿官腔,讲点儿大道理。”他朗朗笑开,“官腔,懂吗?”
甄暖傻了眼,愣头地脱口而出,“那不是你的肺腑之言吗?”
他笑容仍在,眼眸却不经意深了一度:“这一行做久了,还有什么肺腑?”
她揣摩这话的意思,猜测他是不是又习惯性地开玩笑。她莫名有种又被他逗了的感觉,呐呐半晌,渐渐轻松不再,回归面对上级时的拘谨状态。
他垂眸看看她胖胖的手套,问:“伤怎么样了?”
“没大碍。”她说着,示范式地赶紧摆摆手。
“队长,上次你说,姜晓没有自杀也没被杀,我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