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她了,拿茚三酮喷雾剂在皮带上喷了一圈,没发现指纹。
是戴手套吗?
甄暖想问,想交流,也想给新boss留点儿认真思考的好印象,可她不善言辞,在他面前不敢说话。且刚才和他在黑暗里来了那么一遭,她想想都头皮发麻,都不敢认真看他。
“皮带记得带回去化学处理。”他吩咐。
甄暖意识回笼,发觉他在和自己说话,着急忙慌地“哦”一声。
她的紧张情绪自然逃不过他的感觉。
言焓抬起眼睛,眸光黑沉,似笑非笑:“你怕我?”
甄暖心虚地摇头。
他笑一声:“我不会吃了你。”
甄暖头皮一炸,脑门儿发烫,低头下去继续看死者。
死者姜晓穿着白色平底鞋,左脚鞋头砸到了地面,鲜血淋漓;鞋底算干净,有几处泥点,鞋跟的纹路里有湿润的泥土,糅杂着几小片彩色纸屑,蓝色红色不等。
甄暖心有疑惑,双手隔着衣服捏了一下死者的腿,又从腓骨股骨摸到盆骨,再一路往上摸到椎骨肩胛头部。渐渐心底有了数。
再抬头,言焓早离开了尸体边,低头在附近的地上找东西;在找什么,她不知道。
很快,刑侦队的警察来了,设置了警戒线让围观人群往外移;
言焓立起身,道:“去楼上看看。”又对蹲在地上的甄暖,“你也去。”
……
坠楼正上方,7楼开窗的房间在新郎休息室旁。
几个痕检员正在痕迹检测。
房内一看就不对,小沙发和地毯移动过,应该来自剧烈的扭打挣扎,方形小茶几摆位不对,上面放着玻璃烟灰缸和花束;但烟灰缸缺了一角,地上有不少玻璃残渣彩色纸屑和花瓣。
玫瑰花架的镂空处勾着一缕白色蕾丝。
痕检员正给它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