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
身体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在上边前后摆动。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她说。
“我可以……”郑易没说下去。正因她曾经告诉他真相,她才被疯狂报复。
郑易心里陡升愤恨:“为什么法律他……”
“郑易你别失控!”小姚叫住他,“不然你想怎么样?全部关起来坐牢?他们还只是孩子。”
“孩子就能无法无天?”
“不能,可坐牢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他们的人格甚至还没定型。他们长成什么样,我们成年人有推不掉的责任,因为塑造他们的社会、学校、家庭、就是我们这些成年人构建的。
不管在哪个国家,西方还是东方,法律都对孩子宽容。因为他们还可塑。”
郑易苦笑:“我知道。大学里,我的老师讲过。”
刑法学老师说,未成年人犯罪的人格特点具有假象性,即使犯相同的罪,其主观认识与成年人也存在差距,很多甚至并未形成真正的犯罪人格。
正因可塑,所以教育与挽救,能把他们拉回来;严击与重罚,能把他们推出去。对社会危害更大。
可是,被害者呢。
郑易扶住额头,刚才连他也失控,何况受害者。不罚,罪如何恕?受害人的愤与恨如何抚平。
“更何况,不排除有些孩子能改,有些改不了。那些改不了的就该……”
“谁判断他是否改,真心还是假意。谁判断?你,我,还是领导?如果以人的标准来判断,你我都不会做这行,因为那会有更多的绝望。”
郑易再度苦笑,或许,人得学会竭尽全力;但也得接受无能为力。
只是目前他还接受不了。
他垂下头,摇了摇:“小姚,你明白那种被人信任,结果却让人失望的感觉吗?”
“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