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型发展到杀人,我完全不意外。你想,他愤怒,受挫,急需发泄;但死者拼命抵抗,羞辱他,斥骂他,他遭受又一层挫折,当然会杀人。用刀捅死,捅这个动作本身就是一种强有力的发泄。”
郑易再次点头:“是。”又道,“针对青少年固定人群的强.奸案,作案人通常都是同龄的青少年。”
“对。”老杨把自己的笔记本翻开给他看,“我做的嫌疑人画像。”
郑易拿过来看,见本子上记着几点。
他说不要紧就不要紧吧,她看了会儿天,闭上眼睛。
风在吹,世界安静。他们快要睡着,脚下铁轨传来震动,他们睁开眼睛。
北野拉她站起来,不远处来了辆绿皮火车。去往乡下的绿车,速度比一般列车慢。
陈念一瞬不眨看着,等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它不准备停?”
“它不停。”北野说。
“那我们怎么上车?”陈念问。
“它不停,我们也要上车。”北野说。
话落,他朝她伸手,陈念的心突突地跳,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
“小结巴。”
“嗯?”
“你想死去吗?”
陈念一愣,看着他的侧脸,又望向面前颤动的铁轨,缓慢地说:“想过。”
“我也是。”北野说。
两个少年不约而同轻轻颤抖,手握得更紧。
“你想在此刻死去吗?”
“有点想,又有点不想。”
“我也是。”少年说。
“和我一起呢?”他问。
“所以我说,有点想。”她答,攥紧他的手。
他们的手狠狠拧在一起,像要结成一股绳子,他们发抖,盯着铁轨。
北野说:“准备好了吗?”
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