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有异议。
子澹允了礼官所奏,命萧綦主持射典。
皇家校场,旌旄锦簇。
胡皇后率众命妇观礼,我的座位在她凤座之侧。众人行礼如仪,我略欠身,目光与胡瑶相接,她淡淡含笑,眉间隐有阴郁之色。
相顾无话,我拂衣落座,静静转头,望向校场那端。
号角响,仪仗起,华盖耀眼处,一黑一白两匹神骏良驹并缰驰出。
墨黑战马上,是金甲黑袍的萧綦,子澹明黄龙袍,披银甲,骑白马,略前一步。
阳光照亮战甲,刺得眼睛微微涩痛,我侧眸,却见身侧胡皇后挺直背脊,一瞬不瞬地望向前方,目光专注,神情幽晦。
那是我们各自的良人,不知她看着子澹,与我看着萧綦,心境是否一样。
竞射开始,校场远处悬挂了五只金杯,竞射者轮流以轻矢射之,射中者获金杯载酒。
轻矢是没有箭头的,极难掌握力度和准头,這才真正考较箭术。
场下子弟驰马挽弓,女眷们遥遥张望。
萧綦驰马入场,左右顿时欢声雷动,轰然叫好,气势大振。
却见子澹突然纵马上前,越过萧綦身侧,抢先一步接过了礼官奉上的雕弓。
事出突然,来不及看清萧綦的反应,子澹已经引弓搭箭,弦响,疾矢破空,金杯应声坠地。
场上瞬时静默,女眷们呆了片刻,這才纷纷惊呼出声。
我惊出一身冷汗,心中剧跳,却听萧綦缓缓击掌,左右這才轰然叫好。
礼官上前欲接过子澹手中雕弓,子澹策马掉头,看也不看那礼官,径直将雕弓抛掷在地。
场下哗然,萧綦冷冷侧首,沉声道,“皇上留步。”
子澹驻马,却不回头。
“轻慢礼器,乃是大忌。”萧綦不动声色,淡淡道,“还请皇上将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