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子澹自顾不暇,只怕也照管不了這个孩子。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两全之计,只能暂时留她在宫中治疗眼疾。
萧綦对锦儿的事并不在意,只觉孩子十分无辜,嘱我留心看顾。
然而子澹册妃之事,由萧綦亲口提出,我亦懂得他的心意……他终究还是介怀的,或许只有子澹娶了妻,才能令他消除疑虑。子澹幽禁皇陵多年,以至误了婚娶,至今也不曾册立正妃。如今连锦儿也不在了,他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个女子照拂。只是萧綦所谓的妥当之人,不外乎军中权臣或其他心腹之家的女子。
“子澹此番班师回朝,若能再择配佳人,自然是喜上加喜,只是一时之间,要选配门庭合适的女子,也不是這般容易。”我故作轻描淡写,嗔笑道,“反正也不急在這两日,那么些闺秀佳丽,叫人挑得眼花,总要慢慢来的。”我口中這般笑谑着,心里却无端泛起酸涩。
耳边一热,却是萧綦的手指在我鬓边抚过,“热了么,看你這一身汗……”
也不待我回答,他便拨开我领口,露出微汗的肌肤。我侧首垂眸,一时间不敢与他目光对视,竭力驱散心中那个青衫寥落的影子。萧綦却不再追问,仿佛方才的话题不曾提及,不知何时竟将我外袍解开,褪下抛在一旁。
“你别闹!”我惊呼一声,闪躲着他不规矩的手。
“出了這一身汗……”他笑得十分无赖,不由分説将我横抱起来,“不如让我侍侯王妃沐浴。”
兰汤池里水雾氤氲,白芷睡莲的花瓣漂浮其间,幽香袭人,泡在這池水中,令人半分不想动弹。
我懒懒倚着温润的石壁,仰头半张了口,等他将葡萄剥好,一粒粒喂到我口中。
一点水珠挂在他浓黑飞扬的眉梢,半湿的发髻松松绾住,水雾缥缈之间,别有一分落拓不羁的风流神韵……他似笑非笑地看我,剥好一粒葡萄,漫不经心地递过来,却在我张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