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王妃只是体恤弟兄们辛苦,设宴与众同乐,至于怎么安顿,稍后自然客随主便。”
“只是……”吴谦踌躇,“驿馆中已经备好了酒肴……”
“本宫离开晖州好些时日,十分想念城中繁华盛景。”我有意试探,向他二人笑道,“明天一早又要启程,不如现在取道城中,让宋将军也瞧瞧我们晖州的酒肆宵灯,可比宁朔热闹多了。”
宋怀恩欠身而笑,与我四目相对,似有灵犀闪过。
吴谦的脸色却越发不自在了,强笑道,“王妃一路劳顿,还是早些回行馆歇息吧。”
“数日不见,吴大人似乎小气了许多。”我转眸,笑吟吟看向吴谦,“本宫只是取道城中,并不叨扰百姓,连這也不允么?”
吴谦慌忙赔罪不迭,目光却连连变幻。
我与宋怀恩再度目光交错,都已觉出不同寻常的诡谲。
手心暗暗渗出冷腻的细汗,只恨自己愚笨,竟轻信了父亲的门生,没有半分提防。
若是晖州有变,吴谦起了异心,此刻我们便已步入他设好的局中,回头已晚。
此去驿站行馆,只怕早已设下伏兵,纵然五百精卫骁勇善战,也难当晖州近万守军之敌。
只是,吴谦若要翻脸动手,自我们踏入城中便有无数机会。此人一贯谨小慎微,对我们也不无忌惮之心——我终究是皇室郡主,這五百精卫亦是跟随豫章王南征北战的骁勇之师。
未到策应周全之地,我料定吴谦不敢提早翻脸。
片刻之间,我這里心念电转,闪过无数念头,吴谦也是沉吟不语。
“王妃有此雅兴,下官自当奉陪。”吴谦阴沉的脸上复又绽出谦恭笑容,“王妃请。”
心上紧悬的大石落地,我暗暗松了口气,向宋怀恩颔首一笑,转身登车。
车驾扈从掉头,直往城中而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