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之计落空。此后我以突厥扰境为由,固守宁朔,三年不归,与左相内外相应,令皇上莫可奈何。”
萧綦這一番话,语速极快,只拣紧要经过道来,似乎不忍一一详述。
我一时有些恍惚,怔怔抬眸,“一切因由,便是如此?”
“是。”他深深看我,满目怜惜愧疚,却只答了這一个字。
我低头回想他的每一句话,想找出一个漏洞来反驳他,证明這一切都是假话。
可是没有用,非但找不到漏洞,反而越想越是明晰,许多被遗忘的细节,此时回头想来,竟与他的话一一吻合。甚而,一些事,当年我也曾暗自质疑过……只是那时,我绝不会想到,這一切都来自我至亲至信的家人。
我不会,也不敢這样想。
父亲和姑母,怎可能是他们欺骗了我——骗了我,利用我,到如今依然隐瞒我,将一切罪咎推予萧綦,让我永远沉沦于孤独怨愤之中,如同又一个姑母,身边再没有可亲之人,只能永远依附于家族,忠于家族,直至将毕生奉献于家族。
然而,是他们,偏偏就是他们。
别人可以骗我,我却再也骗不了自己。
一切都已经清楚明了,再透彻不过。
五月的天气,我却像浸在冰水之中,這样冷,冷得寒彻筋骨。
“王儇。”我听见萧綦的声音,听见他唤我的名字。
我茫然抬眸看他,看着他走到我面前,揽住我肩头,将我轻轻环住。
他的怀抱很温暖,如同他的声音,满是怜惜,“你在发抖。”
“我没有!”我抬头,自心底迸发的倔强,令我陡然生出力气,从他怀中挣脱,“谁説我发抖,我没有……不要碰我!”
我觉得痛,全身都在痛,不能容忍任何人再触碰我一下。
“你,出去。”我撑着桌沿,勉力站定,再也忍不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