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奴婢正要替王妃换药。”
“退下。”萧綦顿了一顿,又道,“药给我。”
侍女全部退出内室,静谧的房中更是静得连每一声呼吸都清晰可闻。
床幔被掀起,他坐到床边,与我近在咫尺。
我闭着眼,仍感觉到他迫人的目光。
肩头一凉,被衾竟被揭开,他拨开我贴身中衣的领口,手指触到肩颈伤处。
他的手指与我肌肤相触,刹那间,激得我身子一颤,全身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脑中,双颊火辣辣地发烫。耳中听得他低声笑谑,“原来有人睡着了也会脸红?”
我霍然张开眼睛,被他的目光灼烫,从脸颊到全身都有如火烧。
羞恼之下,我躲开他的手,拉起被衾挡在胸前。
他大笑,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我,突然一凛,伸手捉住我手腕。
我脱口低呼,腕上青紫淤伤处被他握得生痛。
萧綦松手,脸上笑容敛去,淡淡扫我一眼,“他们对你用刑?”
“只是皮肉伤,也没受什么罪。”我抽回手,抬眸却见他目光如霜,杀意如刃。
我一惊,话到嘴边再説不出口,仿佛被寒气冻住。
“让我看看。”萧綦面无表情,突然揽过我,一把拂开我衣襟。
我惊得呆住,在他杀机凛冽的目光下,竟忘了反抗。
灯影摇曳,我的肌肤骤然裸露在他眼前,仅着小小一件贴身亵衣,浑若无物。
见我身上并无更多伤痕,他眉心的纠结這才松开,将我衣襟掩上,淡淡道,“没事就好,他若对你用刑,那十七个贺兰人也不用留全尸了。”
他説得漫不经心,我听得心神俱慑,怔了一刻,才低声问他,“那些贺兰死士,你都追获了?”
我记得当日,他是允诺过贺兰箴,三军概不追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