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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奇阁 > 江山故人(帝王业) > 4. 惊变

4. 惊变(2 / 8)

我懒得回头,转身自去,忽而想起一事,又道,“对了,你瞧瞧他這次又送来些什么,挑些好玩的留下,其他给医官们预备着。”

过两日,徐医官又该到了,這次得多备些金银打点。

哥哥説,母亲和姑姑时常催问我的病情为什么总不见好转,迟迟不能回京,叫太医们很是提心吊胆,唯恐遮掩不下去。虽説父母那里,有哥哥做内应,但那些医官一向胆小,若不多打点些金银,堵住他们的嘴,难保姑姑会看出蹊跷,一道懿旨将我召回京城。

若叫医官们将我的病情説得太过严重,只怕母亲又要急急赶来探视,那可大大的不妙。

這三年,我在徽州幽居养病,过着神仙般逍遥日子,也全拜我那良人所赐。

新婚之夜,豫章王连洞房都未踏入一步,就匆匆出征,讨伐叛军。

三郡叛乱未平,北境边患又起,一时烽烟四散,朝野震动。

我那良人,一肩担天下,挥剑镇南北,好容易平定了叛乱,又马不停蹄挥师北上。

当时,人人都敬慕豫章王匡扶社稷之功,更赞叹豫章王妃深明大义,以家国为重。

爹爹非但没有怪罪這位佳婿不辞而别,反而上表朝廷,对他大加褒奖。

没有人敢讥讽我独守空闺,我亦平静如常的入宫谢恩、独自一人归宁省亲……如他们所期待的那样,雍容平和,落落有大家之风。

那些追逐在我身后的目光,那些等着看我悲伤落魄的人,大概都没有如愿。

我依然华服盛妆,出入煊赫,在我的敕造豫章王府夜夜笙歌,宴饮铺排之极。

直至大婚过后两月,一场风寒袭来,我突然病倒,就此缠绵病榻,最险的一夜,几乎性命垂危。那夜,母亲在佛堂长跪祈求,以泪洗面,对父亲説,如果阿妩离去,她必终生怀恨,永不原谅父亲与姑母。父亲无言以对,枯坐书斋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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