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片阴影,闲闲地说:“女孩子经不起晒,这一点三哥是懂的。”这男人……不说点风流俏皮话,还真不是他了。
在去饭店的路途中,傅侗文终于把带她看丝厂的缘由讲了出来:“这丝厂,黄老板眼馋了许久,今天早晨才签了合同,把我手上的股份都送给了他。”
在上海做生意要进贡股份给青帮的几个老板,这早是约定成俗的规矩,各个老板每年光是手里上百家企业股份的分红,就是数百万的入账。傅侗文曾给她讲过,但没提过有直接送厂子的先例,这种大型规模的丝厂做出来不容易,生丝远销海外,不管货源还是客源都已经稳定。说白了就是送了个不用分心费神经营的聚宝盆给人家。
“可惜了。”他轻轻一叹。
不是可惜丝厂的效益和价值,而是可惜把它给到不懂的人手里,糟蹋了好东西。
“你有求于他?”她问。
“我需要他帮我办一件事,是十足要紧的事,”他说,“非他们青帮不可。”
出了什么事?
没等她问,他给了解释:“我六妹回来了,在汇中饭店,我们现在去看她。”
“汇中饭店?”她听出蹊跷。
远途而来,不住在傅侗文的公馆,而要住在外滩码头的汇中饭店?
“她被看管得严,出嫁后,几乎和傅家断了联系。这次是因为父亲病逝,她的夫家不得不放她回来奔丧,”他说,“昨夜里到的,没准许见家人,今天下午才约了我这个三哥。也是因为看管她的人拿了我的好处。”
提到他的六妹傅清和,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小女孩袖手在门边倚靠着,好奇来看她这个“亲嫂子”,还有那年在观戏楼上,最活泼的也是她。
车窗外,已经能看到能看到饭店的英文标志:palacehotel。
外滩码头这里,这间汇中饭店是最醒目的建筑物,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