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能为力。她也脱掉了鞋袜,光着脚踩上楼梯。
傅侗文留下的脚印,在地板上是一滩滩的水痕。
她绕开了,好像怕踩到他的脚一样。
等进了屋子,看到地板上是长裤和马甲,他光着一双长腿,敞着衬衫,在用毛巾擦自己的身子。看到沈奚时,对她招手。
沈奚过去,被他用毛巾盖住了脸,然后是头发。
“自己擦擦。”他说。
沈奚接了毛巾,他已经开始给她脱绒线衫和长裙:“我让人去给你烧热水。”
“万安去了,”她拉他的手腕,“……你心里不痛快,和我多说两句。”
傅侗文忽而一笑,轻摇头。
“我不该让人留在门外的。”她提起在餐厅的事。
眼下回想,他是小心的,就连座位也挑得是窗边、面朝着转门,视线开阔。
“事情过去了就放下它,不要再去想。不过今日也警醒了我,”他说,“路上我仔细想了想,原本是要在徐园大办一场订婚宴,现在却不行了。”
他怕她误解,解释说:“你要在医院做事情,不像寻常太太小姐们,只出入固定的娱乐场所。我们选个日子,自家人在一起吃个饭,让庆项做个见证,把婚订下来就好。”
经他一说,确实这样最安全。
她也怕自己成了他的威胁……
“怎么不说话?”他故意问,“是嫌简陋了?”
她郁郁:“……你明知道不是。”
他笑:“知道你不嫌,也还是觉得委屈了你。”
想了想,他又说:“其实你想想,三哥也是个可怜人。等了半辈子,退婚几次,终要有个正经的婚事了,却还要躲藏着,”他叹,“我怕是婚姻运不好,要去找个先生算一卦。”
心酸里透着风趣,永远都有心思玩笑。
“你是冠盖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