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不要回首。
最后他收回视线,去起火,霹雳一般的乍响,震得屋檐上的雪都落下来,落了她头上肩上都是。响连四壁,白烟飞起。
留宿的恩客都被惊醒,不大会全披着衣裳,在女子的搀扶下出来看热闹,其中不乏笑着嘲三爷兴致好的旧相识。
沈奚站在东厢房的门槛内,在爆竹起火后,就捂着耳朵,隔着一蓬蓬的白烟和散落下的飞雪,看白烟后的他。傅侗文从蹲下身点爆竹就没站起来,肩上披着的西装上衣下摆扫在身后台阶上,沾了雪。日影单薄,檐下飞残雪,他半蹲在那里,在对着她笑。
这是他在胭脂巷,想为她留的一点念想。
爆竹燃尽,烟雾未散,傅侗文也交给她一封信。
早备好的,本想今日让谭庆项代自己送沈奚去车站前,交给她。
他把信对折,放到她大衣口袋里:“央央送出去的钱,已经到了前线。”
暖意袭来,这是今日唯一的好消息。
谭庆项叫轿车到门外候着,替沈奚提了皮箱子出来,立在垂花门内,等着他们。
“三哥……”她是临别词穷,不晓得如何告别。
“三哥教你个道理,”他看破她的心思,“话不要说尽,心里的路就不会走完。”
沈奚颔首。
谭庆项送她出了门。他是想送沈奚去车站,可不放心留傅侗文一个人在莳花馆。于是就将行李放到车上,叮嘱万安亲自送沈小姐上了火车,才能回来报信。
他回来,见傅侗文人已经坐在了台阶上。
冰天雪地,他一动不动地在那里,两只手交叉而握,撑在鼻梁下,看着一地纸屑狼藉,兀自出神。
这样的傅侗文,谭庆项见过一回,是傅侗汌自杀那夜。
跟他久了,谭庆项难得会停下来,想想过去。
他初见傅侗文,是在东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