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喜欢你这样,这才是你。”她又换回国文,像有意要说给在场人听。
傅侗文摇头笑笑,不再说话。
一唱一和才有趣,只她唱,无他应,辜幼薇也觉无趣,静默下来。
六小姐见辜幼薇落了下风,笑着,在辜幼薇耳边劝:“幼薇姐,你还不晓得吗?没人能说过我三哥的。左右有人给你撑腰,不理他就好了。”
辜幼薇用手捋了捋短发,低声自嘲说:“我从没想要辨过他。”
话中失落满满。
刚刚他们的对话,是中英文交杂,辜幼薇有避讳长辈的意思。
可对沈奚来说,英文不是障碍。在座的也仅有她都听全了。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在漫长光阴中,在傅侗文的前半生里有过分量的未婚妻。
过往从顾义仁、谭庆项口中听到的片段都融在一处,尽是情意绵绵,还有在上海小楼里藏着的一捆书信,也是悱恻缠绵。
她虽没拆开那些信,但摸着厚度,能猜到每封里都有至少十张信纸。
她在纽约也给傅侗文寄过信,那时,视他为恩人,措辞板正,也没多的心思。
可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相伴长大的,曾郎情妾意,也曾有婚约,信中自然是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
……
丫鬟给在座的人添水,傅侗文、沈奚和辜幼薇的茶杯都摆在同一个茶几上。
几缕茶烟里,沈奚和傅侗文几乎同时要拿茶杯。
这样巧。
两人四目相对,傅侗文不露声色地拨开她的手,将茶盏互换了。他喝她的茶,偏还调转杯口的方向,专喝到她嘴唇含过的那一块地方……
锵锵锵的鼓锣声里——
傅侗文眼风掠过她,淡淡一笑。
沈奚心口一牵一牵地跳着,别过头去。傅侗文本是想逗她高兴,见这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