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告别了。米易在北京看病,她还可以说是北京人,常来看看。
跟去四川,那就不正常了。
虽然她很多朋友在四川,并不介意去小住,但正常人都干不出来这种事。在本地劳心劳力,还要去数千里外继续探病,只能用“有问题”来解释了。
城城先和米易父母谈了这件事,将行程定了。
米易对自己的病情了解不深,她得知要回四川,第一反应不是像父母那样惊喜,而是沉默,眼睛里的光都暗了。
两人在医院斜对面的永和豆浆谈的。
米易手里的勺子,一直在豆浆里搅啊搅地:“我回去,你也不方便去了。”
“嗯。”城城低头,用勺子舀着,一口口喝。
漫长的沉默。
城城低头,喝着豆浆,差不多见底了,又发现没加糖。
只因满腹心事。
她曾在那张装着西藏照片的u盘里,间接评价了自己的立场,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否会喜欢女孩子,但她很清楚,倘若摇摆不定,是没法幸福的。
反复质疑,质问自己,要过自己这关,就要花很大力气。而且很有可能,今天承认了,明天又推翻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自我折磨,也是折磨对方的过程。
男女爱情里有的一切矛盾和波折,都要经历。还要附加上,对自己的质疑,质问,对外界质疑的恐惧……对亲人,对好友,所有的一切都将颠覆。
所有的生活、事业,学业都将成为变数。
当年,她之所以会到haku的酒吧,也是在好友事件后,真心想了解她们。
都是普通人,生活、工作都普通,但因为没有社会的理解和保障,感情之间的纽带很脆弱。女孩子又天生敏感,两个女孩在一起,争吵会被放大,嫉妒会被放大。
她曾旁观过,连haku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