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了。最后王博也说,他一般不管这种闲事,但因为米易和城城关系好,米易又帮了他这么久,于心不忍帮了。可王博自己也很奇怪,看着米易和城城关系这么好,知道了怎么都不出现一下,或者至少联系一下医院,三零一什么的。
结束和王博的电话,城城平复了很久的心情。
在故事里,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桥段,我们会认为那位创作者灵感枯竭。可在生活里,一遍遍重复的遭遇,要去埋怨谁。
米易的这种状况太像城城大学时那个男性好友,只是不舒服,检查不出来任何问题,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将五脏六腑、皮肤骨骼一一筛检过来,就全身器官衰竭,去世了。所以城城最怕的听到的就是,不能确诊,还要检查。
没经历过的人不懂,经历过的人听到这种话,简直是毛骨悚然。
超过约定五六分钟,她觉得自己能正常说话了,拨回去。
等待音刚响,米易就接了:“喂?”
“我现在回去。”城城说。
电话那边,米易压抑着呼吸。
她能听出来,米易哭了。
米易也知道,城城什么都清楚了。
城城的眼睛也湿了,笑着说:“不和你说了,还要订机票。你好好休息,等着我。”
这一趟飞行,城城要了四回酒,连冰块都吃完了,勉强让自己头昏。她躺下时天旋地转的,像有呼啸而来的火车,从她的面前驶过,让她想起小时候在荒郊野外,站在铁轨的桥上,看着火车呼啸驶过的画面。那时,应该是她觉得离危险最近的一次。后来,这种感觉被牢记,每当她感觉到无法掌控人生,极度沮丧时,都会梦到这样的画面。
现在又是这样。
凌晨两点半起飞的飞机,凌晨四点降落在北京。
她没带行李,不用等,办好入境,坐上出租车直奔医院。在六点之前,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