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放到怀里继续焐热。归晓动动脚,踹到他身子下——
蓦地躲开,醒了三分:“……脖子睡得好疼,”本来颈椎就不好,这么窝着睡了会儿,头都抬不起来了,“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路炎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我现在工作有两个选择。一是拿钱走人,加上这么多年存的,肯定能补上所有账,还有剩余办个婚礼,再开个汽修店也没问题,”他慢慢地说,“还有一条路是直接工作,就没有这么多钱拿了,你要再等我两年才能平账,然后再办婚礼。”
说完,他又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这个工作很稳定,但会有风险。教人拆弹,也会有现场支援,”他措辞比较慎重,简短,“如果有必要。”
这个假设的意思是:太过危急的场面,必须要他们这种身经百战的人上。
“你去修车太浪费了。”归晓挺认真地想着,要如何说。
那天在他部队食堂吃饭,大家在喝酒,她很识相不打扰,反倒听高海说了好多他们平时做的事。他们的路队精通英蒙俄,那几个中队都是海陆空三栖作战,又会拆弹,绘图,绘人像……这样的人血是烫的,心是忠于祖国的。
你凉了他的血,掏走他的心,就不是他了。
“你要让我去做这行,估计不行,我心理素质不好,当初高考就怯场了,第一场考试大脑空白了半小时才好……可你去做,我没有任何意见。高中我们分手和这次不同,那时候情况特殊,而且年纪小,一想到你几年、十几年都可能不回来就受不了。别怪我……”
“没怪过。”
从来没有。
痛苦有,但没怪过。
归晓又抱着他腻了会儿,发现在沙发上睡也不错,路炎晨将个茶杯端过来,喂了她一口水,刚泡没多久的普洱。她品着这味道,心想:很好,他根本就不是反恐的,是搞刑侦的,连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