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她也在上海,不过是在养胎。”
养胎?
时宜记得王曼还是未婚。
怎么会
她不敢再追问。
倒是周生辰很轻地咳嗽了声,说:“王婆婆,很抱歉”
“都是那丫头自己选的,”王婆婆摇头,“大少爷无需抱歉,那丫头明知道二少爷已成婚,还要如今她已经搬离王家。周家的规矩她是懂的,正氏之外,都不得入祖宅。”
时宜恍然。
她试好衣服,王婆婆先出了书房,时宜这才轻声说:“王曼是什么时候怀孕的?”
“和佟佳人时间差不多,”周生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去换衣服。”
“嗯可惜了。”
照着王家婆婆的“正氏之外,都不得入祖宅”,王曼应该已经“嫁”给周文川了。古旧的周家,能准许多房的存在,并不奇怪。
究竟可惜的是什么?
她也说不清。
曾求而不得,于是委曲求全。
只是真得到了,可算是偿了心愿?
两人在试衣间换衣服。她为他穿上衬衫,轻轻地,从下至上,逐一系好每粒纽扣。他手撑在壁柜上,微微含胸,配合她的动作。待她扣好,手指在他领口滑了一圈,确认细节妥帖,周生辰这才低声解释:“周家有些事,你如果看不习惯,只当作不知道。”
她嗯了一声。
文幸检查指标一直不合格,手术日期推了又推。
她自己读的医科,自己注意修养,情况似乎开始好转。
王家婆婆年岁大了,和文幸说了三两句,便离开了医院。时宜和周生辰陪着她,到草坪的长椅晒太阳。文幸坐下来,时宜便伸手问周生辰要来薄毯,压在她腿上。
初秋的午后,日光落在人身上,暖暖的,却不燥热。
她挨着文幸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