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子。
“怎么了?”周生辰察觉,视线终于离开了电脑。
“我去给你们泡茶。”
“让连穗去泡?”他低声建议。
“我去好了。”她把他的手臂挪开来,亲自去给他们泡茶。
到临近九点时,只剩他们两个。
仍旧是习惯的相处模式,只是休息的时候,偶尔有交谈。
时宜仍旧想着白天他对神佛鬼怪的排斥,在躺椅上,有些心神不宁地看书,或许是翻身的次数太多,引起了他的注意。
周生辰走过来,坐在她躺椅的一侧,两手撑在两侧,低声问她:“有心事?”
“没有,”她呼出口气,“只是在胡思乱想。”
“想什么?”
“我很信神佛这种东西,你会不会不高兴?”
他恍然一笑:“这个问题,你问过我,在五月的时候。”
真是好记性。好像真的是初次来,陪他母亲进香的时候。
那时他就站在大殿外,并没有入内的意思,然后告诉她,他是完全彻底的无神论者。
她看他,想了想,转换了话题:“真是难为你,每天还要给长辈倒酒。”
周生辰笑了一声,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脸:“再有自己的坚持,也逃不开人和人的关系,有时候为身边人让一小步,不算难为。”
她嗯了声,任由他用手摩挲自己的脸。
“何况,只是倒酒而已,”他低了头,凑得近了些,“比实验室里倒试剂,容易多了。”
有些自嘲,有些玩笑。
室内是暖色的壁灯,室外就是灯笼。她本就坐在临窗的位置,能看到和视线齐平的一串灯笼,而此时,眼前人挡住了那一道风景。
中元鬼节前后一日,周家夜不灭灯。
接连三夜,彻夜通明。
这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