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穿有领子的棉布连衣裙,露的地方不算多。
周生辰用手指勾住,把领口往下扯了一些,露出了一些后背的皮肤。他继续吻上去,莫名的触感,让她有些难过,微微动了动。
“不用调的太高,一会儿会出汗。”他低声说。
时宜嗯了声,紧闭上眼睛。
他始终站在她身后,流连于她脖颈和后背,他低声叫她,毫不掩饰自己身体的变化,将她抱在身前,紧紧贴着自己。
时宜感觉他这次,是真的想要。
越发紧张。
她想给他,可是又怕。
临到眼前,竟然开始害怕,怕他会对自己身体的失望。怕自己不够懂这些,会让他觉得索然无趣她越想就越怕,到最后周生辰都察觉了:“不方便?”
她轻声说:“没有”
“还是不喜欢这样?”
“不是”
“害怕?”
她想说是,可想了想,上次在不莱梅,两个人在房间里都坦诚相见了,还是自己主动。现在为什么忽然就害怕了她也不知道。
周生辰两只手提起她裙子下摆,从下至上,把她连衣裙脱下来,轻抛到书桌上。
“古人用莲荷的莲,代替爱怜的怜,”他低声说,“莲即是爱。”
“我小时候,背过吕氏春秋,家里长辈都说,靡曼皓齿,郑卫之音,务以自乐,”周生辰的声音像是被打磨过,有些轻微缺水的沙哑,“美人和消遣的音乐,都不能太沉迷,听过吗?这句话。”
她咬着嘴唇,嗯了一声。
“我不屑一顾,认为这两样,都不值得沉迷。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这是她印象中,所有的开始。
有很多回忆,不管是前世的,还是今生的,都层层叠叠涌上来。有飞沙走石,有狼烟四起,有他独坐书楼,有他带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