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抱歉非常礼貌。
面前男人的神情,从意外、欣赏,换成了疑惑。
幸好梅行很知分寸,没再问。
从机场到酒店,他安排妥当后,很快把时宜交给了梅行,只是和她说要有些手续会由梅行来帮她理清、办妥。待到周生辰走后,四五个男人有条不紊地打开公文包、电脑,梅行开始很耐心地给她解释,需要接手些什么,大多是周生辰私人的财产。纷繁复杂的词句,她渐渐有些听得发昏,也开始明白这个梅行,应该是充当着他的私人理财顾问。
而这些人,其实只是梅行的助手。
她听到最后,只是明白他要给自己一些财产。但具体如何,梅行解释的很清楚,所有的动产、不动产都不需要她来亲自管理。今日所做的,都只是必要的程序。
“相信我,他名下的财产都是干净的。”梅行把眼镜摘下来,折好,放入上衣口袋里。
时宜听不太懂,但隐隐能感觉,这个男人所说的“干净”是在和周家其它人比较。梅行看她想问又不敢问的眼神,有些想笑:“怎么?听不懂?又不敢问?”
她颔首。
“其实,我也有些事情不懂,也不敢问,”梅行把钢笔扣好,放在文件旁,“你对他知道的有多少?就已经成了他合法妻子?而且据我所知,还是未经周家点头的婚姻。”
这是个意料之中的问题。
唯一值得奇怪的是,周生辰并没有告诉他真实情况。
时宜想了想:“除了知道他喜欢科研外,什么也不了解。”
她所了解的,只是他给人的那种感觉,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在她的预想内。甚至她隐隐有种感觉,她刚才接触到了最边缘、最无关紧要的那些事情。真正的核心,他的背景,他的为人,甚至他的喜好,她都一无所知。
梅行的眸光很深,端详她,过了会儿,笑起来:“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