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安然享受的人。贩卖枪械的“战争之王”,并不是教科书上的一个名词。而是真正,从冰雪覆盖的莫斯科,鞋底浸在鲜血里走出来的家族。
“你的南北呢?”她挂断电话前,忽然问他。
“南北——”
南北恰好用手抹干净玻璃,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头看她。
不算短的对话,她只听懂了这个发音。喀秋莎曾教过她,如何用俄语说自己的名字。她看着程牧阳的眼睛,想要看出什么,可是却徒劳无功。他仍旧拿着电话,没有说话,南北走到他面前。
这样的距离,能清楚嗅到他身上的薄荷香气。
他嘴角一动,像在笑:“听懂了?”
“嗯。”
“听懂多少?”
“听懂了我的名字。”
程牧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让我说完电话。”
“好,”南北也压低声音,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半开玩笑地告诉他,“如果想出卖我,记得要卖个好价钱。”
他曲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我舍不得。”
南北轻皱起鼻子,表达自己的不信任。
程牧阳笑一笑,对着电话,用俄语很慢地回答阿曼:“关于南北,照我昨晚所说的,去安排。”
南北看着他挂断电话。
只是直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显然程牧阳并不想告诉她。
周生家的管家,临时来告知是吃西餐,南北低头打量自己这一身只能在沙滩上出现的衣服,实在觉得不合时宜,终究为了尊重主人,换了身正统的。程牧阳自己取下纱布,南北重新替他换了新药后,他只拿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戴上。
“非常……”南北看他的手,“嗯,非常好看。”
“这是对主人的尊重,”程牧阳说,“毕竟不管什么原因,这个伤,和那个女人的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