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秒,亲手烧掉了所有资料和结论。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和温寒,不会再有更多的人知道最完整的真相。
「这位……女施主,」程牧云身边蹲著的大叔站起身,搓著手,「你是?来旅游?怎么找到我们这儿的?这穷乡僻壤的……」
温寒轻摇头:「不,我来找人。」
她黑得发蓝的眼睛里倒映著程牧云盘膝而坐的身影,她非常友好地笑了笑,虔诚地双手合十,鞠躬向他作礼:「午后好,大师。你还记得,半年多前在尼泊尔曾说过,我美的让你神魂颠倒吗?」
程牧云身旁的两个中年大叔被这句话吓到。这位大师确实离开过七八个月,可听说……不是去朝圣之旅了吗……
「哦?真的?」程牧云背对著日光,换了个姿势,继续撑著下巴颏看她,「我们在尼泊尔见过?」
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她。
可那双眼睛仍像在尼泊尔的那个小旅店的四楼,像在那个房间里时的目光,有著让人不敢直视的威慑和无法预测的危险。还有藏在最深处,最晦暗漆黑的眼底中的笑意也是真的。
他,还是他。
可她怎么可能再怕他。
「没关系,相信今夜你一定能想起来。哦对,忘了说,」温寒轻声用俄语说,「很高兴认识你,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