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渊就在爆炸和疯狂象群不远处,眼看著象群疯狂地踩踏著竹台,天晓得,他是多想像付一铭那样,不顾一切冲上去救程牧云……
保护程牧云,早就是他的本能。
陈渊没有挣扎,也没有动,枪就在腰后,他连动枪的念头都没有,周身卸了力气,像个死人一样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程牧云把自己腰后的枪□□。
……
手心里,被程牧云塞入了枪:「走好。」
身上所有的重量都消失,离开他,松开他。陈渊紧攥著那把属于自己的枪,慢慢地用枪压住自己的胸口。
这一生很多的画面,在脑中不断闪过,不间断的。
在生命最后一刻,他发现他这一生印象最深刻的片段,都是和身后压著自己的这个男人有关。
一声巨大的闷响后,沙发上的陈渊微微颤抖两下,滑到地毯上。一道深红的血痕随著他的身体在沙发和地毯上出现……
程牧云站在电视机前,看著陈渊的尸体。
身后,那几个负责监控程牧云的三男一女走出来,彼此望了眼。
其中那个女人咳嗽了声:「程老板,今晚的事我们会打出一份详细的报告,对于陈渊的背叛,我们四人和这个舍利子就是人证和物证。相信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了。」
程牧云沉默著,算是准许了。
这个女人和她身后的三个男人都松了口气。
庄衍在吃下芒果假死脱身后,就在程牧云授意下,以个人名义检举了陈渊。那时,总部分为两派,争执不下:是相信一个背景不干净但立过大功的莫斯科行动组前组长?
还是相信一个本身就是负责监控程牧云的人?
没人敢下最终定论,陈渊的身份太特殊。
就在那天,在那个向日葵田野旁的小农舍里,众人审讯程牧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