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铭没回答,滑开手枪的保险栓。
程牧云看著付一铭,再次拷问对方的灵魂:「你真的想杀我?」
两把枪,三个人。
构建出了一个危险的世界。
温寒像被隔绝在了那个世界之外。
好像身边就是不断在塌陷的万丈深渊,不停有楼宇、汽车随著塌陷的巨坑掉下去,让人想要逃命,想离开……
不能逃!
她忽然就抓住付一铭的枪。
因为这种意外的动作,所有人都看向温寒。
「庄衍说——」她努力让自己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他很高兴,在火车上见到程牧云第一眼时,就被他认作了兄弟。他很高兴,能跟著程牧云……」那个少年,坐在楼梯间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真心的。她能感觉到庄衍对程牧云的崇拜。
安静。
没有人回应。
温寒手开始发抖,却不肯松开。
「滚开!」最后还是付一铭甩开了她。
跑过来的程伽亦扶住了温寒。
付一铭狠狠将握著枪的手向墙壁砸去。
就这么一下子,温寒发誓,自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红著眼睛,把枪从剧痛的手上拿下来,别在腰后,强行挤出了每个字,连贯成话:「你女人说得没错,程牧云。庄衍就是把你当英雄一样崇拜。程牧云,错在我,他根本没见过你,和你是最没关系的一个人,我就是为了让他能见你一面,才把他带过来。」
付一铭说著,眼前开始模糊,有水雾挡住了眼前的一切:「你怀疑他,也是因为他是贴身跟著我的人。错在我,都在我……」
他合上眼,让自己恢复几秒的冷静后,睁眼,看陈渊和程伽亦。
「你们两个,无论是谁做的,无论是谁,我都会亲手把你抽筋扒皮。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