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如果没有他,而他说的又都是真的,自己要怎么办?在这个连语言都听不懂的边境,这个男人竟然是她唯一的依靠。
“如果我没来……”程牧云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在寺庙见到那些鬼佬,他就尽快和孟良川分开来,不知道孟良川需要多少时间带来当地警察。
有多少人,他并不清楚,有多危险,他也不清楚。
而且,他身边的人最好不要暴露,多暴露一个,就是多一个人被盯上。所以,还真说不准——
“我会来的。”他最后说,然后打开了门锁。
门轴的艰涩声响里,他们身后的空间向她敞开,温寒转过身,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推出了大门。
在踏出去的一秒,她终于感觉到了真实的恐惧。
有个小瓶子被他塞进她的手心里。
她紧张得来不及看是什么,身边已经有住客走过,诧异地看着她如此慌乱的眼神与凌乱的衣衫。
温寒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感觉大腿内侧,刀鞘在摩擦着自己的皮肤,有些冷且疼。
她深吸口气,狠狠咬住舌尖。
尖锐的刺痛,让泪水很快充盈了眼眶,她马上就照着程牧云的交代,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奔跑的艰涩和虚弱却不是装的。
在一阵咚咚下楼的脚步声中,女主人和她的两个孩子,还有今天来的七八个西方游客都被吓了一跳。
映入眼帘的是神色狼狈、衣装被扯烂的一个年轻女孩子,她的左侧腿都□□在空气中,带着各种淤青痕迹。
女主人先是被骇住,马上就走上前,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呼喊自己的男人,顺便想要拽住她的胳膊。
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她紧张的牙根都咬出了血。
发狂一样甩开身边所有的人:“放开我,放开我!”猛推开试图抱住自己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