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两人分帐而眠。第二天清早起来,收束行装,一切忙妥,朝阳才从东边射出一束金芒。
这天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黄昏前仍未赶到玉门关,便又在沙漠中搭帐。
睡前,在胡莹帐中,他两人饮酒谈天。
解英冈似把胡莹当着最最亲近的人,什么事都向胡莹说了,胡莹听他凡事皆不隐瞒自己,更是感动,问道:“那九指老怪的歌谱现在什么地方?”
解英冈摸摸衣领道:“我学严蜀云严姑娘的方法,将歌谱缝在衣领中,旦夕不离,亏得小心保存,没有遗失。”
胡莹点头道:“这等重要的奇学秘笈,最遭武林人氏的觊觎,千万不要大意露自,就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向他说身有简家歌谱一事,要知人心隔着肚皮,知人知面难知心。”
解英冈不以为然道:“好朋友之间应该坦诚以对,我即当他好朋友,难道还怕他起了坏心?”
胡莹摇头道:“你未久历江湖不知人心的险恶,就拿我来讲,你实不应将那歌谱的藏处告诉我,焉不知我会起心盗你歌谱?”
解英冈笑道:“你要练歌谱上的武功,我即可拿出来抄一副本送你,根本不需你起什么盗心。”
胡莹有点不信道:“真的吗?那好,你现在就抄一副本送我吧。”
解英冈毫不考虑的伸手到衣领间。正要拆开拿出,胡莹忙阻止道:“好啦,我相信你够慷慨啦,唉,要是我,你打死我也不肯拿出!”
想到自己想套他写出涂家剑谱,所以在他装痴时,故意对他好,不觉心头惭愧的无地自容,低声道:“你,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好?”
这是解英冈心里的秘密,暗想:“是呀,我为什么对她好得什么都不愿隐瞒她,难道……难道我已将她当成妻子?……”
想及此,心中一阵无比的温暖,不由目主的道出:“那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