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凝蓝,回目听顾,沙漠好像没有一点变化,依稀记得一些沙丘变了位置,或一处多了一大堆沙丘。
向风来前位置看去,不由暗暗咋舌,只见那处沙高数十丈,倘若不向北急奔驰,只怕此时被那堆沙丘活埋了。
凝蓝突然放声大哭叫:“爸爸,爸爸……”却哪里有刘泰的影子。
他俩往前奔,忽见一高数丈的沙丘上伸出一头道:“蓝儿,爸在这里!”
凝蓝大喜奔上,抱出刘泰,抱着欢呼:“爸爸没死,爸爸没死!
刘泰眼眶中微有泪光道:“我托天侥幸,好马儿却活活闷气了。”
走下沙丘道:“老弟,亏你沉着急变,不然,唉……”
凝蓝眼下恢复天真烂漫道:“那阵盲风刮得既可怕又好玩。”
刘泰指着解英冈胸前一滩湿水道:“好玩!好玩也会流你大哥一身泪了。”
凝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女儿担心爸爸哭的嘛!”
刘泰笑道:“好孝顺的女儿,可吓哭了吧!”
说着一把握着解英冈手掌道:“老弟,不是你,我那宝贝女儿向我奔来,我一分心不及逃离,咱们父女俩都将埋葬大沙丘下。”
解英冈道:“晚辈遵照前辈吩咐,若不是前辈的关照,只怕解英冈早已埋在大沙丘里。”
刘泰呵呵笑道:“我本以为蓝儿会带你逃难呢。谁知她跟前一次一个样儿,遇到盲风怕得要死。蓝儿过来向大哥谢救命之恩!”
刘凝蓝被揭了老底,红着脸一躬道:“大哥之恩,小妹没齿难忘。”
“难忘”两字用的很妙,当时之情,当时之景,身前之人,齐都可以包括在内。
刘泰的马匹闷死,与解英冈同乘一骑。黄昏前赶到离迪化不远的达板城。
歇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到达迪化城郊的刘家牧场。
刘泰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