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英冈醒来时,只听车声辘辘,身睡在一架马车内。
车子一额一簸间,震痛他右肩上断骨,盾头不由紧皱,虽然身子下垫着很厚的棉被,止不住那颠簸之苦。
侧首只见右肩上绑着支架,不知是谁已将他接上断骨,如此百日后断骨不难愈合。
可是像这样行走,右肩隐隐发痛再颇得厉害点,接合处又断,要想百日愈合是不大可能的事。
心想:“是谁救了自己,救人救到底,何不将自己安置,断骨长好不就得了,要自己睡在马车内赶路受苦,不是坑人吗?”
忽然车子“扑通”一颠,痛得解英冈牙咬得格格直响。
车外女子娇叱道:“喂,车把式,叫你小心赶车,怎么了?要教车内客人续骨再断,小心姑娘拆了你的骨头赔偿。”
这一喝,车夫小心多了,车子平稳下来,可是速度却慢了下来。
那女子又娇喝道:“怎么又慢了,叫你快点赶车老慢下来,是不是把姑娘的话当成耳旁风,哼,你不想要耳朵了?”
车夫一声不敢回,车子又赶快了点,这样一来车子又不平稳解英冈暗暗摇头,心想:
“要想车子不颠,速度又快是不可能的事。”
他有意替车夫解难,喊道:“姑娘……”一说话牵动断骨,痛的暗哼一声。
胛骨断了,说话也是困难的。
车外那女子驰马靠近车旁,问道:“你醒来啦?”
解英冈不敢说话,嗯了一声。
那女子道:“叫我有什么事吗?”
解英冈忍痛道:“吩咐车把式车子赶慢点。”
那女子断然道:“不行户想想又道:”我知道车子快,你显得受不了。忍一忍,再百里就是孟津大镇,打尖时咱们再好好歇一阵。“解英冈咬牙道:“还要赶百里啊姑娘,我请你就近把我安置在一个住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