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注目,再比较二张字迹,看来看去,却是同一人笔迹。
就在这时,已见无尘僧返身奔回,手执一张素笺,交给镜清禅师,垂手禀道:“回禀师祖,武当所书收据请即过目,武当掌门人称感谢师祖感情,希望速将人交出。”
镜清禅师接过素纸,目光一瞬,道:“此收据是武当掌门亲笔么?”
无尘僧道:“收据是武当三老中的清涵道长所书,但由清虚掌门人亲自画押。”
镜清禅师点点头,挥退无尘僧,对房英道:“少施主,墙上有昔年清虚道友所赠亲笔。现在老衲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请说出真伪之别,在那一点?”
说完,手一扬,那纸收据已向房英平平飘至。
神思混乱中的房英伸手接住,垂首向纸上最后画押的“十”字注视起来。
只见他额上汗水滚滚而落,目光凝视,一瞬不瞬屹立沉思,如同木偶一般。
要知道他刚才因见镜清禅师要把自己交给武当,心中感到必是自己鉴别错误,此刻已把全副精力,放在眼前这张收据的字迹上。
这种精力损耗,比一场亡命肉搏,犹有过之。同时房英觉得生死可以不计,但房家在武林中的“神眼”之誉,却不容有损,故他凝视在纸上最后划押的“十”字上,不敢下断论。
可是第-次的答案,已有问题。在患得患失的心理下,他的神思,已不复像刚才那么清朗,加以只有一个简单的“十”,要与壁上真迹对照,使他更感吃力。
良久,才见房英长长嘘出一口气,抬目对镜清禅师凝重地道:“判书法之真伪,首重神韵,画押笔划,虽只有一横一竖,但与壁上亲联中的‘幸’字相比较,仍可看出差别。”说着,缓缓走到挂着清虚真人赠联的壁旁,手指上面字迹,接下去道:“这‘幸’字,轻灵飘逸,却仍不失苍健有力。然看收据上画押的‘十’,表面与真迹毫无差异,但究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