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纹默默接过,看也没看一眼,尽自为马婉吟服药,表现出从未有的少女矜持,可是她心里在暗想,奇怪与他分别才一个多月,怎会变得如此温文体贴,跟从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莫非由于回心转意,而变好了……
是以,芳心好不快慰,窃窃自喜,但仍冷然千面,表情上不露出任何痕迹。
其实,她不知仲玉由忏悔澈悟,已改变了执性,大大与前不同,如今除了狂性傲骨未改之行,在气宇上、风度上已变成一个温柔有礼,儒雅大方的少年。
此刻,仲玉正瞧着一双星目,脸上毫无表情,呆呆地瞧着绣纹和马婉吟……心中则充满了喜、爱、愧、忧交错复杂的成分,已堕入另一种幻觉的境界中。
所以,他忘了此外的一切,好象这整个山野,除了他和绣纹、马婉吟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物存在。
五个洞主见少院主,面对一双痴情女子发呆,也闷着不吭气,静坐一旁。
绣纹美目低回,见他紧紧地瞧着自己,芳心一甜,粉面也随之映上两朵红云,这是她许久以来,她第一次受到仲玉的重视,窃喜之余,想到他尽坐在自己身旁,实在有点不好意思,而且虑及院中,情势紧急,亟待救援,师伯在此,他还没拜见,当即冷冰冰地低声道:“师伯在那里,正给师妹和一位女子医伤,适才还问起你,还不去拜见,呆在此地干什么?”
仲玉闻言猛然一震,这消息对他来说,无异晴空焦雷乍响,顿使他浑身紧张,幻影罗刹来临,他并不感到如何重要,而最令他关心的是,姣蓉与慎芳的负伤,给予情感上的刺激太大。
是以,未待绣纹的话落音,身形已凭空提起,逼住一口气,脚不点地,疾向那边射去。
这时,慎芳尚在似醒未醒的浑睡中,娇躯侧卧地上,罗裳划成一个大圆弧,看样子正如一场春眠。
而言姣蓉则如同一个半死人,平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