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恩怨!
她方暗自嘀咕,倏闻通天鬼手尤明怀,冷笑—声,说道:“你们‘洞天别院’来此妄开杀伐,首造祸端,本屯万难容忍,何况已伤亡我方许多人,俗话说人命关天,休说你等欲进屯待了私事,依屯规禁止檀闯,仅凭这十数具尸首,你们也必难逃公道。”
“废话!”慎芳早巳不耐,倏地接道:“什么公道不公道,先是你们这些老废物,破坏江湖规矩,倚众欺寡,刀兵之事岂忌伤亡,那些死去的为物,原只怪他们学艺不精,怨着谁了,如果你们还赚命长,恣意阻挠,管教‘血雨寒屯’上上下下,全做姑娘扇下之鬼……”
鹂音甫落,那旁左刑部副主事戚成远,嘿嘿一声冷笑,接道:“臭丫头,好大的口气!别以为凭你那把捕萤火虫的小团扇,就能技冠天下,我老头子倒要试试,你这臭丫头……”
这戚成远话还没说完.陡见慎芳娇躯下俯,反手一扬,跟着绿线飞闪,直向戚成远面门射去,徐吐娇音,说道:“老废物,蚁劲可嘉,送给你一点口味儿!”
随之但闻戚成远呵了一声,那着嘴恨声不绝。
原来他嘴中,已插入一根五寸来长的拘尾草,已穿过牙关,贯通舌头,直入喉座,深达二寸,草端的狗尾,在他唇边尚毡毡摆幌不已。
这骤然的变故,顿使得全场众人,惊愕无措默默不言,方见这丫头俯身扬手,戚成远便应声吃苦,其动作真是快得出奇,尤其以一根脆弱无力的狗尾管,竟能借手中真劲,遥空射入别人嘴中,而且还那么厉害,试想,这丫头的内力,何止飞花伤人!此刻戚成远瞪大了眼睛口流鲜血,正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外拨,惟恐用用力过猛,致使草的下半截,断在喉壁里面,喏然,则其害非溅,虽不致要命,却也颇费周章。
因之,他那付滑稽透顶的形象,使得仲玉忍俊不住,慎芳更笑得柳毡花摇,娇喘微微,向她的未婚夫婿,斜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