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说话。”
彭总兵又躬身,移步在下首的一张椅子上腰干儿挺得毕直的正襟坐下后,这才目光微凝地道:“大人恕卑职失礼,请问大人在京里是……”
“是”什么?他虽然没有接说下去但是江阿郎明白,他是在问他的身份。
江阿郎道:“你可是想知道我是个什么身份?”
彭总兵神色有点讪讪地道:“还请大人明示,卑职也好称呼。”
江阿郎笑了笑,抬手由怀里掬出一方玉佩,托在掌心中伸向彭总兵面前,问道:“大人知道方玉佩么?”
入目那方玉佩,彭总兵心头不禁猛然一惊,连忙离座站起,神色比先前更恭敬地哈腰说道:“卑职知道。”
江阿郎又笑了笑,收起玉佩放回怀内,道:“承蒙玉佩的主人看得起我,他和我兄弟相称,如此你明白了么。”
彭总兵点头恭敬地说道:“卑职明白了。”
江阿郎抬了抬手道:“你坐下吧。”
彭总兵道:“有您在,卑职怎敢失礼。”
江阿郎含笑道:“别客气了,我虽然身怀王爷的玉佩,但并不是王爷本人,你用不着拘束多礼,我这个人也从来不喜欢拘束,你只管坐下好了。”
原来那方玉佩代表着一位王爷,见玉佩如见王爷亲临,这就难怪彭总兵要心惊,神色比先前更恭敬了。
彭总兵略微犹疑了一下,躬身道,“卑职遵命。”
等待彭总兵坐定,江阿郎方才又说道:“彭大人,我此来冒昧拜访,是有点事情想向你请教。”彭总兵欠身道:“您别客气,请教二字卑职万不敢当,是什么事情,您请吩咐就是。”
江阿郎微一沉吟,抬眼望了望垂手站立在一边的徐师爷,道:“这儿谈话方便么?”
徐师爷干了二十多年的幕府文案师他是个老官场了,一听这话,当然明白江阿郎的意思,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