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意轻敌,低估了那位施主,不知他竟然身怀‘血影掌功’,否则只怕……”
黄衣人凝目问道:“怎样?”
天愚掌教道:“天悟岂会为其所乘,那位施主又岂能容易脱身!”
黄衣人双眉倏地一挑,冷道:“天愚和尚,听你口气,你不但不服气,而且还似乎很狂!”
天愚掌教忽然双手合十口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佛门弟子严戒‘狂’、‘妄’二字,贫僧焉敢沾上那个‘狂’字!”
黄衣人嘿嘿一声阴笑,道:“天愚和尚,不管你们有戒无戒,冲着你刚才‘低估了那位施主’之语,老夫倒想见识一下你这位掌教和尚的绝学功力,怎么样,你敢不敢与老夫一搏?”
这黄衣人实在够狂!够傲!说得上是胆大包天的了!
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只要是条血性汉子,在这种讥嘲之下,都会毫不迟疑地立刻挑眉瞪眼,点头说“好”,与之动手一搏,分别强弱!
然而,天愚掌教以四十多岁的年纪,即已承命接掌峨嵋一派门户,迄今已历十余载,岂是一般凡庸之辈,若非确有过人之处,过人之能,过人的气度胸襟涵养,怎能膺此掌教重任,领袖峨嵋一派百余弟子!
天愚掌教因心中另有所疑,是以他耳闻黄衣人这种含讥带激之言以后,竟只双眉一挑即垂,平静地低诵了声“阿弥陀佛”佛号,缓缓说道:“佛门弟子,虽戒狂妄、贪嗔之念,
但是施主率众夜闯本寺,实乃大忌,施主今夜若想安然而退,已是……”
黄衣人陡地挑眉叱道:“和尚你在做梦,你以为你有留得下老夫之能?”
天愚掌教神情语调平静如常地淡然说道:“形势既已挤迫至此,少时一搏已是在所难免,至于本寺有没有留得住施主之能,搏后当知,此时言之未免早了些!”语声微微一顿,双目睛光突如电射地凝注着黄衣